第八十一章 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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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婆媳
姜瑄見這狐貍一臉自信, 突然福至心靈起來，既然他這會就和她知會了，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來的。
不管怎麽樣，若是將嘉羅公主嫁給韓殊, 她心裏還是有一種報覆的快感的。
“我自然相信夫君。”姜瑄唇角輕揚, 接著又討好的盯著清雅如竹的狐貍, “那我去給夫君準備晚膳了？”
楚卓心裏幽幽嘆了口氣，還是依了她。
當然, 若不是剛才從這丫頭眼中看到一瞬間的心災樂禍, 他可不會就這樣容易的放過了她。
楚卓陪著姜瑄去小廚房，姜瑄並沒有用“君子遠庖廚”的理由勸阻他。
蕓蕓眾生都是紅塵中人, 什麽就不能進庖廚了？
有本事那些自詡君子的老爺們不吃庖廚裏做出來的食物啊。
……
楚卓也是第一次陪姜瑄進小廚房，見姜瑄沒有勸阻他，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只是姜瑄沒有讓他沾手。
因為根本就用不上他, 她做菜很快，做的又不多。
給她打下手的婆子都不用，只需要一個燒火的婆子就夠了。
楚卓就在一邊欣賞著姜瑄認真做膳食的模樣, 只見她切菜奇快，可謂是素手翻飛，美則美矣, 他就是擔心她切到手了。
又不敢出聲, 怕嚇到她，本來不會切到手，反而切到了。
姜瑄這回也只是炒了一個兩個素菜，一個葷菜, 外加一個湯。
楚卓也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簡單的配菜，無意中姜瑄此舉和他在朝堂上提出崇尚節儉相合了。
以前雖然沒有朝臣敢公然質疑他這位首輔大人, 但過慣了朱門酒肉臭日子的一些大老爺們私下裏對他這位首輔大人十分的怨恨。
現在要是有不長眼的站出來質疑他，他能將他家夫人進門後每餐為他做的膳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背誦給皇帝陛下聽。
楚卓想的得意，姜瑄已經走到他面前，將背對著他，請他幫她解開圍裙的系帶。
楚卓唇邊劃過一抹淺笑，輕輕的給她解開了。
姜瑄轉身，嫣然笑道：“夫君我們去用晚膳吧。”
“好。”楚卓剛應了，就見紅棉匆匆趕來稟報，“姑爺，大奶奶，大夫人過來了。”
姜瑄和楚卓對視了一眼。
“夫君，您先去迎一迎娘，我再做兩道菜。”姜瑄當機立斷的說著，又從楚卓手裏的圍裙拿過來遞給紅棉，“替我系上。”
紅棉應喏。
楚卓微微挑了挑眉，但見自家媳婦兒一臉認真的模樣，他就叮囑了一句，“切菜的時候小心著點，最好不要拿刀，讓竈上的婆子切。”
姜瑄心裏一暖，知他這是擔心她，立刻擡頭對他笑道：“夫君放心就是。”
楚卓點點頭，過去了。
姜瑄先開始做的素菜一個是紅燒素豆腐，一個香煸菜瓜。
葷菜是她下半晌就提前鹵好的香鹵鴨子，湯就是青菜蛋花湯。
她看了一下食材，看到有泡發好的香菇，就又做了一道香菇燒肉。
又加了一個涼菜，涼拌松花蛋。
因為這個時候吃晚膳算是早的，姜瑄猜測楚大夫人沒有用晚膳過來的。
她做人兒媳婦的，婆母既然在快要用膳的時候過來了，不管是不t是有心來和兒子媳婦一起用膳，她都必須準備留婆母用膳的準備。
那平時他們夫妻兩人用膳的規格肯定不行，必須加菜以表示對婆母的尊敬和歡迎。
楚大夫人見兒子單獨來迎她，就笑著問他：“你媳婦兒呢？”
楚卓伸手虛擡著楚大夫人的手，笑道：“她本來在小廚房做膳食，聽到丫鬟稟報娘來了，要再加兩個菜。還請娘賞臉和兒子媳婦一起用個晚膳。”
楚氏偏頭瞥了自家兒子一眼，笑瞇瞇的誇了姜瑄一句，“真是好孩子，我這輩子沒有親生的女兒，也就沒有吃到過女兒親手做的晚膳，倒是有福氣能吃到媳婦兒親手做的晚膳，也是值了。”
楚大夫人雖然沒有嫡出的女兒，卻是有庶女的。
她這個人並不為難庶出的女兒，楚大老爺的那幾個庶女都是那幾個通房所生，那幾個通房她也一早就擡了姨娘的。
可通房就是一股小家子氣，她想擡舉她們的女兒，她們卻以為她要為難她們的女兒似得。
她也就丟開手，懶得管她們了，隨著她們自己折騰，橫豎以後那幾個庶女找家世清白的小康之家嫁過去也就罷了。
楚卓哪裏不懂親娘的心思，他也皺起了眉頭。
“大妹妹今年已經十八了吧？”他難得管後宅之事，楚大夫人見他關心起他的庶妹，也驚了一下。
皺眉問道：“可是你對她婚事有什麽安排？”
楚卓搖搖頭，淡然道：“娘親誤會了，兒子對大妹妹並沒有什麽安排，只是見她年紀也不小了。”
他一個大男人，又是位極人臣，自然不會管後宅之事，只是猛然想起聽過一些閑言碎語，就提醒一下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說起這件事臉就冷了下來。
“你以為娘沒有替你大妹妹操心？”楚大夫人冷哼，“她生母陳姨娘對娘親挑選的幾家男兒都不滿意，為此還在你爹耳中吹了幾回耳旁風，似是我這個嫡母虧待了她女兒一般。”
楚卓挑了挑眉。
那個陳姨娘著實不知擡舉。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娘親挑選的人家自然是處處妥當，對大妹妹好的。
“還不是那陳姨娘心思越來越大了，看著你這個當長兄的已經位極人臣，想著讓你大妹妹嫁到那高門大戶去。她也不想想，你大妹妹生性溫柔靦腆，嫁到那高門大戶去，就算有個強勢的娘家撐著，她也過不得什麽好日子！”楚大夫人想到陳姨娘那副嘴臉，不屑的冷笑。
她話剛說完，
姜瑄已經帶著端著盤子碟子的丫鬟婆子過來了。
見到楚大夫人姜瑄就笑了起來，忙過來給她請安，楚大夫人忙一把將她拉起來了，“我的兒，如何就如此客氣了？”
楚大夫人最近喜歡這樣喊她，但姜瑄聽得出來，楚大夫人是真心疼愛一個晚輩才如此喊人家，與一般長輩的客套根本不一樣。
“娘，您來了媳婦兒這裏，定要賞面在媳婦兒這裏用晚膳才是。”姜瑄乖巧的請求。
楚大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嗔道：“我都聽卓兒說了，為了我你還特意多加了兩個菜，我豈能辜負了兒媳婦的這番孝心？”
“多謝娘賞面兒給媳婦兒。”姜瑄乖巧的笑，楚大夫人心裏越發熨帖，剛才因為庶女和姨娘的事情，那心中升起的郁氣都散了大半。
姜瑄忙指揮紅棉紅桔兩人擺飯了。
“你坐著和我們一起用膳，不用學那些勞什子規矩給我和卓兒布菜。”楚大夫人見姜瑄拿著一雙銀筷子站在她和楚卓身後，轉身一把將她拉著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可以說，楚大夫人其實真是個好婆婆。
姜瑄心裏一暖，但還是擡眼看了一下楚卓。
楚卓就道：“娘吩咐了，你就按照娘說的做就是。”
姜瑄這才對楚大夫人道謝，“謝謝娘！”
她聲音歡快又乖巧，加之她今年才不到二十呢，在楚大夫人眼裏，那就是個嬌嬌的小姑娘，楚大夫人見她如此模樣，心裏十分有成就感。
說來奇怪，她也曾經對早嫁進來的三位兒媳婦說過這樣的話，但那三個不是唯唯諾諾就是假客套，她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後來，就隨著她們了。
愛布菜就站著布菜好了。
姜瑄乖乖坐下用膳，時不時的還會親手用公筷替楚大夫人和楚卓夾菜。
楚卓倒是意外喜歡姜瑄後做的這道香菇燒肉，吃了不少。
姜瑄記下了。
楚大夫人卻對涼拌松花蛋情有獨鐘，這涼拌的調味汁是姜瑄自己調的，可能是合了楚大夫人的口味。
但在姜瑄看來，喜歡吃松花蛋的人，大多數口味還是稍稍有點兒重的。
她自己就是這樣，也喜歡吃涼拌的松花蛋，見楚大夫人愛吃，就覺得遇到了知音了。
楚大夫人在姜瑄這裏用晚膳用得極好，用完後就和兒子媳婦閑聊。
首先就是大大誇讚了姜瑄的廚藝。
“娘在做姑娘時候也學過幾天，那都是記住幾個菜譜，然後到廚房指揮著廚子做出來，就算是自己做的了。現在想起來，不知是糊弄別人還是糊弄自己呢。”楚大夫人說完就笑了起來。
姜瑄也陪著笑起來。
楚大夫人見她沒有說違心的話來誇自己這個婆婆，覺得這樣就很好。
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模樣。
眼神移到姜瑄臉上，楚大夫人繼續道：“不像卓兒媳婦，這真是擼起袖子自己去竈上叮叮當當的忙活出來的，這才當得上善廚藝。”
姜瑄被她誇的心花怒放起來，臉上也表現出來了。
其實她難得在人面前表露自己真實的情緒，楚卓是第一個，楚大夫人是第二個。
說來她自己都覺得驚奇，都說古代人婆媳關系最難處，她卻和楚大夫人這個婆婆相處的如魚得水。
有時候，緣分真是太奇妙了。
“卓兒你是有福氣的。”楚大夫人看著楚卓笑，她現在是真的相信了，她的長子就是有福氣的人，成親晚點算什麽，娶到了合適的媳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楚卓聽了楚大夫人誇讚，從善如流的開口，“兒子就是有福氣的。”
楚大夫人捂唇笑了起來，又說了幾句，起身告辭了。
“剛才娘和我說起了大妹妹的親事，看起來很是煩惱。”楚卓主動和姜瑄說起來剛才他和楚大夫人討論的事情。
姜瑄挑了挑眉。
嫁進來楚府月餘了，很多事都摸到了大概。
比如楚卓的大妹妹楚盈，年十八還沒定下親事，生生被她的生母陳姨娘給拖大了年紀。
婆母為這事兒煩惱，這狐貍又告訴了她，她也不能裝著不知道，就笑道：“不若過幾日我尋個由頭請大妹妹過來玩耍，我好仔細問問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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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相信夫君。”姜瑄唇角輕揚, 接著又討好的盯著清雅如竹的狐貍, “那我去給夫君準備晚膳了？”
楚卓心裏幽幽嘆了口氣，還是依了她。
當然, 若不是剛才從這丫頭眼中看到一瞬間的心災樂禍, 他可不會就這樣容易的放過了她。
楚卓陪著姜瑄去小廚房，姜瑄並沒有用“君子遠庖廚”的理由勸阻他。
蕓蕓眾生都是紅塵中人, 什麽就不能進庖廚了？
有本事那些自詡君子的老爺們不吃庖廚裏做出來的食物啊。
……
楚卓也是第一次陪姜瑄進小廚房，見姜瑄沒有勸阻他，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只是姜瑄沒有讓他沾手。
因為根本就用不上他, 她做菜很快，做的又不多。
給她打下手的婆子都不用，只需要一個燒火的婆子就夠了。
楚卓就在一邊欣賞著姜瑄認真做膳食的模樣, 只見她切菜奇快，可謂是素手翻飛，美則美矣, 他就是擔心她切到手了。
又不敢出聲, 怕嚇到她，本來不會切到手，反而切到了。
姜瑄這回也只是炒了一個兩個素菜，一個葷菜, 外加一個湯。
楚卓也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簡單的配菜，無意中姜瑄此舉和他在朝堂上提出崇尚節儉相合了。
以前雖然沒有朝臣敢公然質疑他這位首輔大人, 但過慣了朱門酒肉臭日子的一些大老爺們私下裏對他這位首輔大人十分的怨恨。
現在要是有不長眼的站出來質疑他，他能將他家夫人進門後每餐為他做的膳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背誦給皇帝陛下聽。
楚卓想的得意，姜瑄已經走到他面前，將背對著他，請他幫她解開圍裙的系帶。
楚卓唇邊劃過一抹淺笑，輕輕的給她解開了。
姜瑄轉身，嫣然笑道：“夫君我們去用晚膳吧。”
“好。”楚卓剛應了，就見紅棉匆匆趕來稟報，“姑爺，大奶奶，大夫人過來了。”
姜瑄和楚卓對視了一眼。
“夫君，您先去迎一迎娘，我再做兩道菜。”姜瑄當機立斷的說著，又從楚卓手裏的圍裙拿過來遞給紅棉，“替我系上。”
紅棉應喏。
楚卓微微挑了挑眉，但見自家媳婦兒一臉認真的模樣，他就叮囑了一句，“切菜的時候小心著點，最好不要拿刀，讓竈上的婆子切。”
姜瑄心裏一暖，知他這是擔心她，立刻擡頭對他笑道：“夫君放心就是。”
楚卓點點頭，過去了。
姜瑄先開始做的素菜一個是紅燒素豆腐，一個香煸菜瓜。
葷菜是她下半晌就提前鹵好的香鹵鴨子，湯就是青菜蛋花湯。
她看了一下食材，看到有泡發好的香菇，就又做了一道香菇燒肉。
又加了一個涼菜，涼拌松花蛋。
因為這個時候吃晚膳算是早的，姜瑄猜測楚大夫人沒有用晚膳過來的。
她做人兒媳婦的，婆母既然在快要用膳的時候過來了，不管是不t是有心來和兒子媳婦一起用膳，她都必須準備留婆母用膳的準備。
那平時他們夫妻兩人用膳的規格肯定不行，必須加菜以表示對婆母的尊敬和歡迎。
楚大夫人見兒子單獨來迎她，就笑著問他：“你媳婦兒呢？”
楚卓伸手虛擡著楚大夫人的手，笑道：“她本來在小廚房做膳食，聽到丫鬟稟報娘來了，要再加兩個菜。還請娘賞臉和兒子媳婦一起用個晚膳。”
楚氏偏頭瞥了自家兒子一眼，笑瞇瞇的誇了姜瑄一句，“真是好孩子，我這輩子沒有親生的女兒，也就沒有吃到過女兒親手做的晚膳，倒是有福氣能吃到媳婦兒親手做的晚膳，也是值了。”
楚大夫人雖然沒有嫡出的女兒，卻是有庶女的。
她這個人並不為難庶出的女兒，楚大老爺的那幾個庶女都是那幾個通房所生，那幾個通房她也一早就擡了姨娘的。
可通房就是一股小家子氣，她想擡舉她們的女兒，她們卻以為她要為難她們的女兒似得。
她也就丟開手，懶得管她們了，隨著她們自己折騰，橫豎以後那幾個庶女找家世清白的小康之家嫁過去也就罷了。
楚卓哪裏不懂親娘的心思，他也皺起了眉頭。
“大妹妹今年已經十八了吧？”他難得管後宅之事，楚大夫人見他關心起他的庶妹，也驚了一下。
皺眉問道：“可是你對她婚事有什麽安排？”
楚卓搖搖頭，淡然道：“娘親誤會了，兒子對大妹妹並沒有什麽安排，只是見她年紀也不小了。”
他一個大男人，又是位極人臣，自然不會管後宅之事，只是猛然想起聽過一些閑言碎語，就提醒一下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說起這件事臉就冷了下來。
“你以為娘沒有替你大妹妹操心？”楚大夫人冷哼，“她生母陳姨娘對娘親挑選的幾家男兒都不滿意，為此還在你爹耳中吹了幾回耳旁風，似是我這個嫡母虧待了她女兒一般。”
楚卓挑了挑眉。
那個陳姨娘著實不知擡舉。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娘親挑選的人家自然是處處妥當，對大妹妹好的。
“還不是那陳姨娘心思越來越大了，看著你這個當長兄的已經位極人臣，想著讓你大妹妹嫁到那高門大戶去。她也不想想，你大妹妹生性溫柔靦腆，嫁到那高門大戶去，就算有個強勢的娘家撐著，她也過不得什麽好日子！”楚大夫人想到陳姨娘那副嘴臉，不屑的冷笑。
她話剛說完，
姜瑄已經帶著端著盤子碟子的丫鬟婆子過來了。
見到楚大夫人姜瑄就笑了起來，忙過來給她請安，楚大夫人忙一把將她拉起來了，“我的兒，如何就如此客氣了？”
楚大夫人最近喜歡這樣喊她，但姜瑄聽得出來，楚大夫人是真心疼愛一個晚輩才如此喊人家，與一般長輩的客套根本不一樣。
“娘，您來了媳婦兒這裏，定要賞面在媳婦兒這裏用晚膳才是。”姜瑄乖巧的請求。
楚大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嗔道：“我都聽卓兒說了，為了我你還特意多加了兩個菜，我豈能辜負了兒媳婦的這番孝心？”
“多謝娘賞面兒給媳婦兒。”姜瑄乖巧的笑，楚大夫人心裏越發熨帖，剛才因為庶女和姨娘的事情，那心中升起的郁氣都散了大半。
姜瑄忙指揮紅棉紅桔兩人擺飯了。
“你坐著和我們一起用膳，不用學那些勞什子規矩給我和卓兒布菜。”楚大夫人見姜瑄拿著一雙銀筷子站在她和楚卓身後，轉身一把將她拉著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可以說，楚大夫人其實真是個好婆婆。
姜瑄心裏一暖，但還是擡眼看了一下楚卓。
楚卓就道：“娘吩咐了，你就按照娘說的做就是。”
姜瑄這才對楚大夫人道謝，“謝謝娘！”
她聲音歡快又乖巧，加之她今年才不到二十呢，在楚大夫人眼裏，那就是個嬌嬌的小姑娘，楚大夫人見她如此模樣，心裏十分有成就感。
說來奇怪，她也曾經對早嫁進來的三位兒媳婦說過這樣的話，但那三個不是唯唯諾諾就是假客套，她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後來，就隨著她們了。
愛布菜就站著布菜好了。
姜瑄乖乖坐下用膳，時不時的還會親手用公筷替楚大夫人和楚卓夾菜。
楚卓倒是意外喜歡姜瑄後做的這道香菇燒肉，吃了不少。
姜瑄記下了。
楚大夫人卻對涼拌松花蛋情有獨鐘，這涼拌的調味汁是姜瑄自己調的，可能是合了楚大夫人的口味。
但在姜瑄看來，喜歡吃松花蛋的人，大多數口味還是稍稍有點兒重的。
她自己就是這樣，也喜歡吃涼拌的松花蛋，見楚大夫人愛吃，就覺得遇到了知音了。
楚大夫人在姜瑄這裏用晚膳用得極好，用完後就和兒子媳婦閑聊。
首先就是大大誇讚了姜瑄的廚藝。
“娘在做姑娘時候也學過幾天，那都是記住幾個菜譜，然後到廚房指揮著廚子做出來，就算是自己做的了。現在想起來，不知是糊弄別人還是糊弄自己呢。”楚大夫人說完就笑了起來。
姜瑄也陪著笑起來。
楚大夫人見她沒有說違心的話來誇自己這個婆婆，覺得這樣就很好。
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模樣。
眼神移到姜瑄臉上，楚大夫人繼續道：“不像卓兒媳婦，這真是擼起袖子自己去竈上叮叮當當的忙活出來的，這才當得上善廚藝。”
姜瑄被她誇的心花怒放起來，臉上也表現出來了。
其實她難得在人面前表露自己真實的情緒，楚卓是第一個，楚大夫人是第二個。
說來她自己都覺得驚奇，都說古代人婆媳關系最難處，她卻和楚大夫人這個婆婆相處的如魚得水。
有時候，緣分真是太奇妙了。
“卓兒你是有福氣的。”楚大夫人看著楚卓笑，她現在是真的相信了，她的長子就是有福氣的人，成親晚點算什麽，娶到了合適的媳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楚卓聽了楚大夫人誇讚，從善如流的開口，“兒子就是有福氣的。”
楚大夫人捂唇笑了起來，又說了幾句，起身告辭了。
“剛才娘和我說起了大妹妹的親事，看起來很是煩惱。”楚卓主動和姜瑄說起來剛才他和楚大夫人討論的事情。
姜瑄挑了挑眉。
嫁進來楚府月餘了，很多事都摸到了大概。
比如楚卓的大妹妹楚盈，年十八還沒定下親事，生生被她的生母陳姨娘給拖大了年紀。
婆母為這事兒煩惱，這狐貍又告訴了她，她也不能裝著不知道，就笑道：“不若過幾日我尋個由頭請大妹妹過來玩耍，我好仔細問問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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